Puente la Reina - Estella (21.7km)

來到第五天,我的生理時鐘好像已經調適過來,清晨六點鐘鬧鐘還沒響人已經清醒過來,環顧一下房間的人都是起床的時刻,不敢偷懶我也趕緊爬起來。平常在家無不是很晚才睡早上又要很早起來上班,以後一下子要改變這個習慣會很難,沒想到不過是五天,內置的生理時鐘已經變得敏感,大概另一個原因就是疲勞加速了晚上想要早睡意欲,自然地調節成為名副其實的早睡早起。想要調整自己不乎常態的作息時間已經想了很久,在家裡面從來沒有成功過,看來走完這一趟真的能夠變得更健康了。



早上出發時間尚早,前後只有零零落落數人,我的腳程仍受疼痛所累而變得緩慢,走過一個山頭時後方出現了一個小男生,看上去就很年輕,身上只背一個小背包,走起來自然就輕盈得多。剛開始我自顧自地喘著氣爬著坡,而眼前早已越過我的小男生卻在我攀上下一個山坡時出現在旁,自然地我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他說他今年18歲,是個剛考上大學的高考生,而考上的大學正好就在聖地亞哥,於是趁著這個機會踏上旅途。他說了很多話,例如他喜歡數學卻因為學位問題只考得上英文,明年他想要再考考看能不能轉進自己喜歡的學系,又例如他的英文是從Youtube上自學,所以他調侃自己發音很國際化。

路上有了伴,一邊講話一邊前進時間的確過得很快,當我們一起經過一堆畫上了字的石頭時他停了下來。他說他要留下點甚麼,於是翻開了背包找出了鉛筆在一塊石頭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他說這是紀念他第一次走路上學去,只能說這講法實在是有點太酷了!

後來我的腳愈來愈痛,就叫他先走一步,而中途的過程我停步了多次,其中一次看到一個法國家庭帶著兩頭驢子和兩頭牧羊犬在走,這可是千年以前人們踏上朝聖之路最原本的模樣,而千年以後我在這條路上有幸看到這個朝聖方式,算是難能可貴的一天。

今天,已經走過了五天合共超過100公里以上的路,才發現800公里並非遙不可及而是指日可待,加油吧!




Pamplona - Puente la Reina (24.2km)

早上起床身體已經給予最大的警告,告誡著平日懶得運動的我,這三天以來其實超出負荷。身體很誠實,身體從來不說慌,結果上路兩個小時以後腳步漸漸地慢了下來。說辛苦嗎?其實只有一點點。或者早有心理準備,肌肉的疼痛並未如預期一般的嚴重,反倒是腳底無可避免地長了水泡後每一次擠壓都成為無可忽視的提醒。然而疼痛的經驗值可以累積,當疼痛的感覺反覆出現以後,我好像慢慢適應了也習慣了,知道腳步每一下接觸地面的瞬間會帶來怎樣的痛楚,知道每一個痛楚以後的每一步應該要如何走下去。朝聖之路上,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這是我們的榮耀與徽章,也是證明我們仍然在走的證據。

走了一會兒又遇到昨天一起走過全程的亞基,這一會兒我們走過了四天以來最美麗的風景。兩旁盡是一望無際金黃色的禾稈田地,彷彿就此進入了電影的畫面,忍不住停下腳步好好拍著照。朝聖之路經過的地方大都是車輛不能到達的野地,偶爾走在公路旁偶爾穿梭大城小鎮之中,正因為如此,這一路的風光才會絕無僅有,才會讓人過目難忘。
只是再美的風景也敵不過腳底的痛感,慢慢地我的腳步放緩了,跟亞基也就分道揚鑣了。後來的風景我都一個人在走,一個人在看。話雖如此,當我攀上是日高峰Alto de Perdon時還是遇到了好多其他人,其中一個是Reds。

Reds 本來是亞基認識的朋友,昨天在Pamplona時介紹了我認識,當我抵達了這個知名的高處時他正好在休息,我們才剛好可以聊天起來。像初認識的其他人一樣,我們談起了為何而來,他說與其躲在家裡面流連著酒吧,不如出來好好運動一下。說著這樣的話,好像這樣子走走是如此稀疏平常,事實卻是他的右膝有著舊患,走起來會痛又會走得慢,然而他說習慣了就好。疼痛好像是走過這條路的人獨有的記號,每個人都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痛讓我們習慣也讓我們記得更清楚,現在的我們正在做一件怎樣的事情,不是痛苦反倒珍貴,如果不曾走過,不會懂。

說起疼痛還讓我想起在Zubiri認識的西班牙男生Mario,他說他一年前在墨爾本發生意外,回到西班牙做了手術還躺了好幾個月,現在左肩肩胛上釘了好幾根釘子。他扯開了衣服讓我們看還在的傷口,他笑著說自己是鋼鐵人刀劍不入,他還說走這一趟證明他還活著。他是個很可愛的男生,很愛開玩笑,單從外表看根本想像不了曾經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更想像不了如今建步如飛的他其實在忍受著身上的傷在走,每個人都有上路的理由,而疼痛給他就是活著的證據。後來不到兩日,他已經跑到跟我差了廿幾公里遠的地方去,只能期待終點再遇見。

今天的路程總共24.2公里,因為疼痛我硬生生走了快8,9個小時,好不容易終於來再Puente la Reina。痛楚不會在短時間消退,忍受它,接受它,直到一天我也能笑著說沒關係,習慣就好。


走這一趟最大的感受是,我第一次在旅行的過程中一直強調著香港人的身份。身份認同從來是旅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偶爾還有人曾經到過香港而得到美言幾句,正如每當我遇到意大利人也會說我喜歡意大利一樣,對不同國家文化的好奇和探索也是一種旅行的意義。

朝聖之路上亞洲人的臉孔並不多,前後三天能碰見的幾乎已經碰見。今天大清早由Zubiri出發,走不到一個小時眼前出現一個跟我相同牌子相同型號的背包,由於這個巧合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是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我第二次再看到他時正在拍照。側身略過耳邊卻出現不可能會出現的廣東話,他說看我就是香港人的模樣,而他,是我半個同鄉的澳門人。

我真的沒有想到能夠遇到另一個能夠講同一種語言的人,我以為第一個晚上遇到的台灣女孩已經是最能夠暢所欲言的人了,沒想到朝聖路上如此巧合地把我們兜在一起。打開了話匣子以後簡直停不下來的聊天,從旅行到拍照,從澳門到香港,時間一分一秒漏走而雙腿卻一刻也沒有停步過,第一次,我的建步如飛伴隨著止不住的熟悉語言。朝聖路上人和人之間的緣份淺薄卻又深厚,熟悉的臉孔晃來晃去,今天看見了誰明天認識到誰,那可能源自經過身邊的一聲招呼、床上床下的一聲晚安、同一個餐桌上的晚餐伙伴.. 太多太多理由你們應該要認識彼此,又有太多理由你們只是萍水相逢, 這裡就是Camino, 旅行中該遇上的緣份和相遇一直在進行,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長久。

太過不可思議,路上有了能說話的人後反而走得更快,而他明明能走得更快卻每每在我慢下來的時候願意停步等我。沒有他,今天的24公里不會變得如此瞬速,也不會淡化了長時間步行帶來的壓迫和痛楚。而太難得的相遇,縱使兩個人並非入住同一個空間,我們還是相約了晚餐,繼續未完的對話。

24公里的路,我從Zubiri的寂靜走到了Pampola 大城市的喧嘩,雙腿依然在承受背上那9公斤的重量,而心裡背負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偶然。我相信,我們的相遇不只是場巧合,而是命中注定在同一個時間和同一個空間的交錯形成,我和無數個你注定要在這段路上出現交集。

我的朋友們,過去或未來的,你好。

第一個晚上入住尤如集中營的庇護所地下室,我想任何一個朋友跟著來都會覺得我瘋了才會來這一趟。庇護所是提供朝聖者最基本的住宿要求,所謂最基本,那就是簡單的一張床,甚至那是連翻身都有點害怕會往下掉的高架床。

朝聖之路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從刻苦的路途上感受耶穌背著十字架所走的受難之路,因此無論是多富有的朝聖者來到這邊也會跟著眾人一樣使用著最基本的設備,回歸最一無所有的生活。你問我這樣旅行刻苦嗎?大概並不。可能我對旅行的生活條件本來就不高,也可能我本身就是哪裡都能睡哪裡都能躺的人,一張床大概就能解決我的需求,難道我們原來的生活都太奢侈才會過不起別人能過的生活嗎? 

第一天用過早餐才出發,那時候已經7點半,相比大部分人是有點晚了。說也奇怪,我本來是個夜貓一族,早睡早起對我來說的定義就是凌晨才睡但一大早起來上班。但開始了走路以後,我的身體自動調節為晚上10點就想睡早上5點就能醒的狀態,大概每一天的運動有點太累了,也大概每一天晚上那杯紅酒起了應有的作用,一上床人就睡死了。

今天的路沒有太大起落,相對第一天簡直天堂地獄之別,走到中途遇見了同樣單獨前來的墨西哥女生Sally。外國人的名字對我來說真的太難惦記,第一天認識了兩個意大利男生,他們的名字唸了好多遍我也發音無能,後來見面他們都直接讓我叫諧音,如此有趣的意大利人。說回Sally, 我們因為拍照而聊起天來,不多不少前後半個小時,聊到我們為何而來。

記得我出發以前有個朋友送我一張卡片上面寫著Never stop dreaming, 而這一次遇到Sally 她說起要在假期內以30天完成整段朝聖之路,這對我這種體力不濟的人來說簡直是無可能的事,她卻說就是一直走就對了,Never stop。或許我該換個想法,每天上路可能是這一刻應該下的決定,無關時間,而是決心,像一直嚮往的夢想一樣,永不停歇。

最後我們因為步速不同她還是先我而去,其實走了兩天以後,我也發現自己的問題所在,一個人的時候我的腳步會慢慢放緩,上斜的時候,下坡的時候,一邊告訴自己不急不除,一邊讓自己愈來愈放肆,或許是該要好好警惕的時候了。

汲取了昨天行動過慢的教訓,今天一路上不太敢輕鬆休息,幾乎是沒有停歇在走路,午餐也是靠著早餐剩下的蘋果和早上經過超市買的能量棒在充飢。如果以這樣的食量在香港生存,大概不用兩個小時就餓了,然而當你一心一意想要走完整個路程的時候,身體彷彿跟著大腦運轉,一直到下午兩晚抵達第二站Zubiri的時候還是不覺得餓。

沒錯,第二天大大減少了步行時數,只花了短短6個半小時走了20公里的路,終於在庇護所人數爆滿前我能夠前來佔有一席位。

庇護所內,甫到現場就看到了昨天一起晚餐的美國小子和路上認識的波蘭女孩。說起來緣份真的很奇妙,我和Kate的相遇不過是昨天走向庇護所時她曾經向我指路,後來在庇護所內一再相遇時閒聊了幾句,沒想到第二天我們又在同一個空間再見。

走在這條路上的人都能成為朋友,因為我們都有著相同目標,有著一顆喜歡挑戰勇於挑戰的心,而聊天就是朝聖者之間最常發生的相遇。

這個晚上,我在Zubiri的庇護所門面認識了Kate, Jean 和 Mario, 不同的語言夾雜其中,而共通的就是無數歡笑聲。




第一天由St. Jean Pied de Port出發,這段路因為上坡幅度大而被稱最困難的一段,但可能心理因素的困難讓整個行程的開始變得更難以克服,畢竟這是第一天,誰也料想不到會有怎樣的開始。


在出發前一個晚上認識了健談的美國女生、一個加拿大老太太和兩個意大利的好哥們。原來同一段路有人準備了好幾年,有人卻在兩個星期前仍然一無所知。走在路上最常出現的問題是,你為甚麼來到朝聖之路。


第一天,我花了9個小時走在風雨中,這對一個平常根本沒有在登山的人來說簡直是最惡劣的開始。走不到一半前路真的茫茫,我已經看不清前方到底是真的沒有人還是大霧將人掩蓋,我問自己我為甚麼要來到這裡?


大學畢業那一年我去到西藏,坐在車裡經過滇藏國道,我看到車外的朝聖者一步一腳印走過最惡劣的環境 、大昭寺外虔誠的教徒唸唸有詞向著同一個目標跪拜 、 布達拉宮外三跪九扣扣的人每天每天還在 ; 我當時問自己信仰是甚麼? 宗教於我而然又是甚麼? 那時候,我沒有答案。 幾年之後我走在朝聖之路上,我再問自己信仰可以是甚麼?  我相信神,但我不是虔誠的教徒,從來不是,如果信仰真的是生命中不可或缺,或許這些日子以後我能夠感受得到,我也希望我能感受得到。對我來說,信仰不是誰能跟我說出甚麼大道理,如果我沒有確切感受,你又怎能教我相信?


所以,朝聖之路,我不為信仰而行。


那麼我到底為何而來? 幾年前我看到一個部落格叫《我希望叫醒我的不是鬧鐘而是夢想》,講的正是這一段路程的所見所聞。不能否認我深深受到吸引,那篇文章的內容我已經忘記得七七八八,但朝聖之路卻已在心頭刻畫,那時候我對自己發誓人生之中必須要親身來走一遍,而我偏偏就是說話算話的獅子座,今天的我才會真的走到這裡。


於是,我已經忘記了真正要來這裡的原因,可能只是忘不了對自己的承諾,我才出現在這裡。


27公里的路說長不長,一路上總有人在你身邊出現,然而你卻會感到無比孤獨。就算再多的人跟你打氣,就算再多人跟你結伴,當你在這條路上踏出第一步,你就知道自己終將一個人完成整個路程,誰也幫不了你,誰也救不了你。


當我攀上第一天路程中1400米的最高處時,我的心在吶喊 : 我終於還是一個人完成了!終於,風雨再大也阻不了我要一直前進的決心! 第一次我這麽專注在走路這件事上,每一步我都聽見自己的呼吸,從上山到下山,每一次踏出一步的時候我都在見證,見證曾經懦弱的自己,也在見證能夠堅持的自己。或者這800公里的路並不困難,身體再累只要對自己堅強,你就一定可以走下去。


9個小時,比原定的7個小時足足多花了兩個小時,直到打在臉上的不知道是汗水淚水還是雨水的時候,我來到了第一站停靠的Roncessvalle, 沒有疲憊的苦澀只餘淡淡的滿足,今天的喜怒哀樂足以在到達的瞬間被彌消被吞沒。


你知道嗎?走到一半我問自己走得完嗎?走到最後的斜坡時我問自己真的能走嗎?直到最後,我躺在庇護所地下室那一米不到的床上,我回答了自己,我一定走得完。


這是我走在朝聖之路上的第一天,晚安我的雙腿 :P




朝聖之路,正名為聖雅各之路(Camino de Santoago),由法國通往西班牙北部城市聖地牙哥一條長達800公里的世界遺產巡禮路,全球僅兩條巡禮路,另一條在日本。朝聖之路的出發點有很多,大部分人選擇在法國西南部小村莊Saint Jean Pied de Port出發,由巴黎前來可搭乘火車至Bayonne再轉搭地區火車前往。



Starting Point ,於是今天我來到了機場。

出發其實很簡單,但要想要做的事情卻很複雜。我有點忘記了自己甚麼時候以環遊世界作為夢想,大概是有一年有個人跟我說了一個外出的故事而我開始心生嚮往。當那時的憧憬變成一股衝動,當那股衝動化作了行動,我發現原來我也做得到,原來夢想沒有想像中遙不可及。於是我開始去實踐旅行一輩子的夢想,於是我幾乎每時每刻都想像自己活在旅途上。

有人說這個夢想很奢侈。

或許吧,只是如果這一刻我還有能力,還有勇氣,還願意去闖一回的時候不去闖,十年廿年當歲月漸漸過去,我一定會後悔,而且是後悔死了。

一年前我就告訴自己要花一年時間去準備,然後一年後我在幾乎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出發,誰說旅行非要在萬全準備下才能出發呢? 路線?沒有。行程?沒有。有的只是目標:我要走過五個國家和一條800公里的路。

所以,你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其實,已經準備好了吧。


/最美的願望 一定最瘋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在我活的地方

本來我是很少寫旅遊裝備,只是這一趟「遠征」有點特別,當中涉及了將近一個月的徒步旅行—法國與西班牙之間的「朝聖之路」。所以我將這次的裝備整理一下,以供想要走這條路的人參考,這是出發前的裝備參考,說不定走完回來我又會修改一下(等我吧)




來到東帝汶主要是探訪當地NGO Hummingfish Foundation 的咖啡村,若要前進咖啡村則要經過歷時約6小時的公路旅程。東帝汶的基礎建設不算完善,公路的前半段還算平坦,但一但進入山區,路的狀況會非常顛簸,然而沿路的風景卻出乎意料的吸睛。



車子從Dili出發,不過一陣子就來到能夠俯視整個Dili的山上。司機 Afonsa 跟我們說眼下的所有建築物幾乎都是1999年東帝汶獨立以後才重新建成,舊有的建築物在印尼的侵略下幾乎全部摧殘。受破壞的當然不止城市,山上的村落甚至偏遠的山區也受到掌控,那又是到了咖啡村以後的另一個故事了。





車子一直往前走,來到了 Dollar Beach, 據聞當時印尼與東帝汶開戰,美軍若想從這個海岸登陸就要向當地人繳費,而這個海岸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時至今日,海岸上仍然停留著一艘軍艦,不知是為紀念還是有其他用意。

而海岸的另一邊擁有著美麗的海岸線,如今已是供人玩樂的海灘,更加是東帝汶當地一個潛水的熱點。單從海面透著蔚藍的清澈,不知道東帝汶的海底又會是哪種模樣?






公路旅行的特點就是一路上想停哪裡就停哪裡的自由,今次由Dan 帶領我們來到了他認為是整個東帝汶最美麗的畫面前。那裡是個小山丘,而眼前是一整片太平洋。這個畫面寧靜得彷似一個世界,就差一枝玫瑰我會以為自己來到了小王子的星球!看到眼下這一片風景,我頓時明白為何Dan 會愛上這個國家。只聽見東帝汶這個名字你可能想像不了任何畫面,但當你親臨其境才會發現它比你想像中更美,更美。

一路的搖搖晃晃,我們在中途享受了同樣是公路旅行的特色—車蓋午餐,也跟路過的巴士乘客打過一次又一次招呼,終於在顛坡六小時後來到了咖啡村Laclubar, 那個故事即將開始。








首天來到東帝汶的首都 Dili,天氣出乎意料的清爽,傍晚時份由今次到訪的NGO創辦人 Dan 帶著我們走了一趟耶穌山之路。從市區一直往海邊走,停車以後遠遠望去已見小山丘上的耶穌像。於是日落來臨之前,我們趕緊加快腳步往山頂的位置走去。







大概假日的關係,耶穌山下的廣場聚集了不少人,有人在唱歌跳舞,有人踢著球玩耍,而往山上延伸的樓梯上同樣人來人往。一路走上樓梯發現每隔不遠處就有個木門雕刻,細問之下原來是在描繪耶穌在釘十架前受難的路,於是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走在帝力的朝聖之路。

每相隔一段路程,當你已經氣喘如牛時,旁邊的雕刻告訴你耶穌當時走在比這個更大的苦難中,背上了十字架、跌倒了多少次,再望望頭頂的耶穌像,這樓梯走得好像沒有想像中辛苦。







上來耶穌山的最大用意不為「朝聖」,其實是為了看看帝力的日落到底能有多美。

其中耶穌像有個滿有趣的歷史,東帝汶在印尼統治的時候耶穌像是朝向遠方的印尼方向,但在東帝汶成功爭取獨立以後再為耶穌像重新翻新之時,耶穌像就被調整到現今朝向東帝汶的方向。





而終於在不太漫長的等待以後,天空終於轉向昏黃,配著遠方的煙霞,渾圓的夕陽隨隨飄下,一轉眼只剩下一絲鵝黃。

來到東帝汶的第一天,就在美麗的斜陽夕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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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sto Rei (Dili)